再看向周正明時,他原本清亮的眼神已經渾濁了,怯懦地閃躲着。
嘶啞、斷續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仿佛每吐一個字都扯着靈魂的傷疤:
“沒沒啥奇遇”
“打記事起在那個家裡頭他們就不待見我”
“好的都給蕭雲了我就吃剩的穿舊的活得比狗窩裡的狗還不如”
“好不容易轉職儀式上覺醒了張s級職業卡剛以為苦日子到頭了”
“結果他們硬是把它從我身上扒下來給了那個我名義上的‘好弟弟’”
他把自己演得惟妙惟肖——一個受盡虐待、被至親背叛遺棄、最終深陷ptsd泥潭的可憐蟲。
他的沉默、不配合、對他人的戒備,都順理成章地歸咎于對這個曾深深傷害他的世界的“不信任”。
這一下,他将最尖銳的皮球狠狠踢了回去。
周正明,你不是代表保護天才的協會嗎?現在,一個身心遭受巨大創傷的可憐受害者就在眼前。
如果你繼續用手段威逼利誘地“保護”,那就坐實了你是在對受害者進行殘忍的“二次傷害”!
你也徹底違背了協會那“神聖”的宗旨!
與此同時,蕭瑜被軟禁的消息徹底傳開,整個雛龍基地暗流湧動。
鐵猛和影得知後義憤填膺,第一時間沖到宿舍區想要強行探視,卻被協會裡三層外三層的安保死死攔住。
“不準進!協會命令!9527号正接受最高級别心理健康評估,禁止一切探視!”
“去你媽的心理評估!”鐵猛雙眼赤紅咆哮,“你們這群乘人之危的雜碎!等老大出來,老子非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但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基地的紀律和協會的巨大壓力最終将他們攔下,隻能在遠處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