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在一旁飛速記錄:
“目标情緒極不穩定,存在嚴重暴力傾向與反社會人格。”
“對生母忏悔求助表現出極度冷漠抵觸,家庭溝通存在重大障礙。”
“初步判定,目标精神狀态不适合繼續持有其‘奇遇’所得之遠超掌控能力的強大力量”
周正明看着這份由他親手“定義”、對蕭瑜極其不利的評估報告,嘴角勾起冰冷而勝利的弧度。
“哐當!”厚重的金屬門猛地撞開,震得牆壁嗡響。
一個衣着光鮮的青年踱了進來,渾身那股子貴氣,跟會客室冰冷的水泥灰牆壓根不對付。
是蕭雲。
哪還有南山市那點溫順樣子?
裝出來的善良早扔犄角旮旯去了,如今這家夥,連骨頭縫裡都往外滲着狠勁兒跟遊刃有餘。
唇角雖然彎着,那笑卻冷飕飕的,摻着股邪性,看得人後脖頸發涼。
後面戳着倆黑衣護衛,沒聲沒息,陰得滲人。
“雲兒!”
張婉哭嚷猛地刹住,像溺水的抓住根稻草,跌跌撞撞撲了過去。可蕭雲眼風都沒往那邊掃。
他徑直擦過那個還在演苦情的“娘”,腳步沒停,晃到從進門就杵那兒、耷拉着腦袋的“哥哥”面前停下。
他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假得膩人的憐憫:“呦,哥哥。”
聲音不高不低,拿捏得剛好紮心,“瞧瞧你這德性,多久沒見了?自讨苦吃,有意思麼?”喉嚨裡滾出個氣音,“那些不該是你的‘福緣’,單打獨鬥?守得住才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