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将西裝以最快速度送回公司後,又迅速地化好妝。
在晚上七點一到,準時出現在陳硯舟的車旁。
去晚宴的路上,她一直看向窗外。
外邊霓虹閃爍,此時此刻,确實比陳硯舟要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給你買了香奈兒的包,已經叫人送到家了。”
陳硯舟忽地說道:“别闆着張臉了,參加晚宴的人不是為了來看你的臭臉的。”
戚洛一怔,知曉這是他給的台階,便順從地說了句:“知道了。”
見他神色微松,才補上了一句:“我最近有點累,今晚最多待到十點,我就會回家。”
陳硯舟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聽見。
戚洛沉默地别過頭去,沒再說話。
晚宴上,陳硯舟将她撇在一邊,獨自去見了行業前輩。
戚洛樂得清閑,站在角落,卻自有人不安分地找上門來。
“戚洛?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啊?不跟上陳總,萬一他又像上次那樣把你忘在宴會了可怎麼辦?”
女人掩唇笑着:“不過,也得虧了你臉皮厚,不然也不能一直扒着陳總不放。”
戚洛一陣沉默。
眼前的女人與陳硯舟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她的妒忌明晃晃地帶着惡意。
“有和我說這話的功夫,你不如想想怎麼擠開别的女人上位。”
戚洛說着,望向陳硯舟的方向。
便見陳硯舟此刻舉着酒杯正與一位新的年輕女人交談甚好。
他們笑作一團,暧昧湧動。
類似的畫面不知出現多少了,她都已經麻木了。
戚洛擡起手腕,眼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十點一到,她放下酒杯,再遙遙地望了眼陳硯舟,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等得夠久了,早該離開了。
戚洛回到家後,洗漱完畢便已經臨近淩晨。
陳硯舟還是沒有回家。
戚洛沒有發消息問他在哪,而是直接睡了過去。
曾經,陳硯舟不回來,她就徹夜難眠,想着他現在又在誰那裡。
第一次,在沒有陳硯舟在身側的夜裡,她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戚洛還在睡夢裡。
砰得一聲,卧室的門就被人暴力推開了,随之而來的是刺耳的質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