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昨晚你怎麼一個人先走了?連一個信息也沒有,都不像你了。”
戚洛身體一頓,很多複雜的情緒霎時湧上胸口。
——陳硯舟不是不知道他媽有多麻煩,隻是理所應當地把這麻煩交給她。
而他自己,很明顯,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才記起她這個人。
哪怕她已經決定要走,可陳硯舟的話,還是傷到了她。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知道,人心的承受力是有底線的,禁不起他這樣一而再地傷害。
“人都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
戚洛掙脫了陳硯舟的懷抱,頭也沒回地進了卧室:“我下午請假,有事找你另一個特助。”
陳硯舟擰眉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許久才移開了目光。
下午三點。
戚洛如約來到了一家咖啡館,便見博識的hr已經提前到達了。
不過半小時,她就已經談好了跳槽之後的薪資待遇等一系列問題。
末了,對方收好協議,意味深長地打趣道:“你這樣跳槽到你男朋友的競品公司,他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戚洛拿着咖啡杯的手頓了下。
生氣?也許吧……
可那時陳硯舟的憤怒已經與她無關了。
戚洛沉默下來,就在此時,桌上的手機忽地嗡鳴了一聲。
她拿起一看,陳硯舟的微信赫然刺入她的眼簾。
“你和博識的人在咖啡店聊什麼?”
戚洛瞳孔一縮。
緊接着陳硯舟的消息又發了過來:“有人看見你和博識的人坐在一起。”
戚洛恢複了平靜,随手扯了個理由。
“老同學叙舊而已,隻是恰好她去了博識。”
很快,陳硯舟回了信息:“知道了,但以後還是要和競品公司的人保持距離,對公司影響不好。”
戚洛這才收好手機。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決心要離開,隻有陳硯舟還以為她不過是鬧脾氣,随意一句借口,就能将他瞞過去。
隻因他知道她愛他。
所以笃定她受了這麼多傷,也不會離開。
過了幾天,是公司和畫廊合作的畫展開放日。
戚洛陪同陳硯舟與負責人在畫展上逛了許久,結束之後,她的視線卻忽地被一幅畫吸引走了。
畫本身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特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