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舟咬牙又喊了她一聲。
戚洛這才空出手來,低頭望了眼,手腕不過被他攥了幾分鐘,便已泛出了一圈紅痕。
她嗤笑了一聲,冷淡地看着陳硯舟。
“陳硯舟,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不愛你了。”
她甚至嘴角都浮上了譏笑:“如果你真聽不懂,我不介意多說幾遍,直到你聽懂為止。怎麼樣,要我說嗎?”
如刀子般鋒利的話語,第一次紮進了陳硯舟的心裡。
他不可思議地往後退了幾步,踉跄着,更顯出幾分狼狽。
戚洛見了,卻再沒了心軟的感覺。
她冷下臉來,便用力地一推,正如他不經允許便進了她的家一般,也不經允許,便将他又生生推了出去。
陳硯舟沒預想過這一步,一米八的男人竟也這樣被她推出了門。
以門檻為界。
兩人站在門的兩端,一個門内,一個門外。
不過幾寸遠,卻像是隔了一整個世界。
戚洛定定看着他,輕微抿唇後,便平靜地與他說道:“我是按照你說的正常流程走的,所有手續合法合規。與你的戀愛,現在也正式說了分手。”
“我們之間再沒有牽扯了,陳硯舟,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她移開目光,就這麼當着陳硯舟的面,将門合上了。
門發出哐當一聲。
貓眼就在戚洛眼前,她卻沒了再去看的心思。
她背靠着冰冷的門,眼前的一切都逐漸地模糊。
陳硯舟若還要在外面站着,那就讓他去站着,若他要走,那她也絕不攔他。
而門外的陳硯舟,冷着一張臉,拳頭捏緊了又松開。
他眼眸裡滿是掙紮,遲疑和憤怒。
一時間所有難堪的情緒全部湧上他的心頭,叫他立即就想轉身離開。
可心中莫名又有股情緒牽着他,叫他腳步定在原地,一點都挪不開步子。
不就是分手,難道他陳硯舟,還會缺女人嗎?
陳硯舟緊攥着手,直到指節發白。
屋内的戚洛,在來回踱步了不知多少步後,終于一咬牙,又開了門。
“陳硯舟……”
她愣愣地望着外面。
空蕩蕩的走廊早已沒了陳硯舟的身影。
戚洛自嘲地笑了笑,擰着門把手的手攥了又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