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眼,目光冷冷地落在顧言身上。
我發現,他竟然也在笑。
這,很好笑嗎?
田鸢見有人給她捧場,更加得意了。
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叉腰,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年頭啊,畜生串了品種,就不值錢了!」
衆人再次爆發出刺耳的哄笑聲。
“啪!”
我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整個包廂。
田鸢向後趔趄了好幾步,捂着瞬間紅腫的半邊臉,尖叫道:「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純種的畜生。」我直接回敬道,「值錢嗎?多少錢一晚?」
話音未落,我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對着她另一邊臉,狠狠地又抽了過去!
這輩子,我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3
田鸢和顧言,以及在場的這幾個男人之間,小時候到底是怎麼親嘴摸屁股撸鳥的,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我不理解,但我可以選擇尊重。
畢竟,男朋友是我自己眼瞎挑的,怪不得别人。
可他們當着我的面,直接開口侮辱我,這我可一秒鐘都忍不了!
我必須要卷起袖子,和她好好“講講道理”!
在我壓着她,左右開弓甩了十幾個大嘴巴子之後,那群人才手忙腳亂地把我拖開。
可那個狗東西顧言,竟然也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我的臉上!
瞬間,又腥又甜的鐵鏽味在我嘴裡彌漫開來。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隻聽見一陣模糊的狗叫聲:
「蘇晚,你瘋了嗎?一個玩笑都開不起?」
「虧你還是什麼大家閨秀!」
「一動手就打人?你和那些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别?!」
「道歉!」
他一邊吼着,一邊小心翼翼地檢查着田鸢臉上的傷。
包廂裡剩下的那幾個人,則全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
這個狗東西,竟然會打女人?
這讓我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