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喝拉撒都在身上,全身腐爛得也越來越嚴重。
我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去精神病院看了她一次。
即便已經落得了這般下場,她依然沒有反省過自己的任何行徑。
雖然已經動彈不得,但她還是用盡全力指着我,嘶吼着,辱罵着。
「蘇晚!你以為你赢了嗎?!」
「¥&……!」
她口齒不清地罵着各種我能聽懂的,和我聽不懂的髒話。
我還是弄不明白,她到底是為什麼?
但在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時,我似乎,又突然就明白了。
——她就是見不得任何人比她好。
她就是想要恣意地,去破壞别人的幸福。
十年前,她嫉妒月月。
十年後,她嫉妒我。
我靜靜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田鸢,不管你怎麼嫉妒,怎麼鬧騰,都隻是徒勞。」
「我終究,會過得很幸福。」
「而你,隻會在這個肮髒的地方,慢慢地腐爛,慢慢地死去。」
「你的不幸,事實上,全都是你自己的惡念造成的,你活該。」
「你,真的不配為人。」
顧言因惡意破産等多項罪名,被提起公訴,最終被判了七年。
他在裡面不停地鬧着,說想要見我一面。
我同意了。
隔着冰冷的鐵窗,我在探視椅上坐下,拿起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