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甯凜然一笑,“你呢?什麼人?是巡警大隊的吧?”
“我是副大隊長,肖新安。”
他強自挺起胸膛,“江書記!我肖新安在巡警隊幹了十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
“你一句話就撤編,砸了我們幾十号兄弟的飯碗,斷了大家養家糊口的活路!”
“今天來,就是要向你讨個說法,讨個公道!”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失業?”江昭甯直呼其名,“肖新安,堂堂巡警大隊副大隊長,你不該在穩定隊伍、傳達組織意圖上做表率?”
“帶着人來縣委砸我的門,嚷嚷失業?”
“這就是你的覺悟?這就是你履行的職務?”
肖新安被這連續質問逼得後退了小半步,臉上強行撐起來的強硬在瞬間崩塌了一大塊。
他梗着脖子,聲音因為底氣不足而有些發飄,帶着明顯的怨氣:“江書記!你說得輕巧!”
“你一聲令下,解散巡警大隊,我們幾十号兄弟的飯碗就砸了!整個大隊沒了編制,你讓我們上哪吃飯?去喝西北風嗎?”
“沒了收入來源,家都養不活,你要我們怎麼活?”
“這不是失業是什麼?!”
“我們來找你要個工作,要個說法,這是天經地義!”
“好一個天經地義!”江昭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松動,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凜然的弧度。
這笑容沒有絲毫溫度,隻有冰冷。
江昭甯沒有立刻反駁肖新安。
在衆目睽睽之下。
他從容不迫地拉開辦公桌最上層的抽屜,從一疊碼放整齊的文件中,精準地抽出一個嶄新的紅頭文件,擡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