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他猛地向前一步,指着肖新安的鼻子,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發顫,卻像洪鐘般在辦公室裡炸響:“肖新安!你無法無天!”
“誰給你的膽子,敢聚衆沖擊縣委書記辦公室?!你想幹什麼?翻天嗎?!”
“跟我回去接受處理!”
随着魏明君的怒斥,他身後湧進來的十來個穿着各式便裝、但神情都異常嚴肅的前巡警隊員,立刻默契地兩人一組,如同撲食的猛虎,迅速撲向肖新安和他身邊那幾個早已吓傻了的同夥。
有力的手臂瞬間鉗制住他們的肩膀和胳膊,将他們牢牢控制住,動彈不得。
動作幹脆利落,帶着一種清理門戶的決絕。
肖新安被兩個前隊員死死扭住胳膊,劇痛讓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猛地擡頭,色厲内荏地嘶吼起來“魏明君!吼什麼吼!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
“教導員?呸!你也跟我一樣,是撤編下來的編餘人員!”
“少在我面前耍你那個過氣的官威!你沒資格處理我!”
魏明君被這無恥的頂撞激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鐵青。
肖新安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隐痛。
撤編,失去職務,對于一個把半輩子獻給公安事業的老警察來說,是難以言說的失落。
他剛才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組織這些還願意聽從他的老部下時,心中那份底氣不足的苦澀,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确實不再是教導員了,他隻能用自己幾十年積累下的那點威信和苦口婆心的勸說,才臨時拉起了這支隊伍。
“編餘人員?沒錯!但我魏明君一天穿着這身警服,骨子裡就一天還是警察!”
“警察的職責,就是維護秩序,打擊犯罪!你肖新安今天的行為,就是擾亂秩序,沖擊國家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