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亦舟隐婚多年,直到他的白月光懷了他的孩子。
接到電話的那天是我們結婚的五周年紀念日,聽到她動了胎氣的消息,他攥着車鑰匙沖出門,留我一個人在家犯急性闌尾炎痛到昏迷,這之後他在醫院陪護他的白月光整整半個月。
再次見到,沈亦舟脫下沾着消毒水味的外套随意丢在沙發上,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信用卡額度給你提了,缺什麼自己添。”67
“她剛熬過危險期,身邊離不得人。”
但這一次,我是來和他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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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院的我遞給沈亦舟文件的時候,他還忙着和白月光視頻通話。
離婚協議書明晃晃的五個大字都沒看見,幹脆利落地簽了字。
我收起文件轉身要走,他突然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視線。67
“你之前做的山藥粥很養人,明天開始每天送兩份到醫院吧,她現在隻能吃流食。”67
那個粥方是我翻遍古籍調出來的。剛結婚那年沈亦舟應酬喝壞了胃,是我守在廚房試了幾十種配比,才找到最溫和的方子。67
現在他要拿着我的心意給别的女人獻殷勤。
即便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眼前這個男人有任何糾纏,我還是紅了眼眶。
久久沒聽到我的回應,沈亦舟皺起眉頭,不耐煩的開頭:
“讓阿姨去學?你把步驟寫給她。就當……我向你買這個方子。”
“兩千萬,夠不夠買斷?”
從前我總給他找借口,現在隻覺得争辯的力氣都沒有。
“不用了,沈總。”67
“山藥要選……”67
“最後加半勺蜂蜜,别放糖。”67
“祝林小姐早日康複。”
說完這些話,我清晰地看見他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卻很快被漠然覆蓋。
“不用這麼見外,我們還是合法夫妻。等你以後有了孩子,我也會……”
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是了,沈亦舟不知道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
在懷孕的第八周,我流産了。
那時我一個人從醫院出來,剛走到馬路上,就迎面而來一輛電動車。
腹部傳來的墜痛讓我直不起腰,還是被好心的護士扶進急診室的。
護士的詢問讓我擡不起頭,我要怎麼說我的丈夫為了給别的女人送飯,不能陪我做産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