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再嘗嘗這個,裡面我…我剛才也攪合了點肉湯,還有鹹菜絲,就着吃,就着吃。"
他一邊說,直接讓出了自己的座位。
蘇長順看着傻柱那窘迫又帶着點贖罪感的模樣,再看看老太太心安理得地開始慢條斯理地扒拉那碗攪合了點肉湯的棒子面粥和鹹菜絲…
心裡隻剩下深深,深深的對傻柱子的憐憫。
傻柱子啊傻柱子,你這就叫——自投羅網,引狼入室。
秦淮茹母子套餐還沒消化,又續了個老祖宗至尊年卡。
你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老狗吐出來的錢,夠這一大兩小吸多久?
這性格…真是沒救了,難怪劇裡被吸到骨頭渣子都不剩。
除非…蘇長順腦子裡飛快打轉——除非他能找個厲害媳婦管着。
讓那個厲害的媳婦把他那點可憐的錢袋子死死攥住,再把這院裡的莺莺燕燕牛鬼蛇神都擋在門外。
可…蘇長順瞥了一眼傻柱那副糙漢臉,再想想秦淮茹的姿色和賈東旭那張小白臉,還有這年頭的戶口硬指标…
他内心頓時一片蒼涼:城裡有點姿色能看上傻柱?
這傻柱不漂亮的壓根不想要,農村的…倒可能有不嫌棄他長相,願意嫁過來的漂亮姑娘,但是…
農村媳婦嫁過來,沒戶口就沒定量,生了孩子,孩子也沒定量。
如果一家幾口光靠傻柱一個人那三四十斤定量…怎麼活?
饑荒年怕是要步賈東旭後塵,活活累死餓死。
未來饑荒年的賈東旭不就是一個人定量養一家五口,就算加上易中海補貼和傻柱的飯盒都填不飽肚子,才累垮的?
那點支援在絕對的糧食短缺面前,杯水車薪。
蘇長順看着還在那局促地伺候着老太太喝粥,渾然不覺前路何等坎坷的傻柱。
隻能暗自搖頭,難,地獄級難度,傻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