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音穿透門闆:"哭哭哭,就知道嚎喪,老娘還沒死呢,你看看你這喪氣樣兒,傻柱那點油水都斷了,賈家養着你有什麼用?連個接濟都攬不回來,廢物,賠錢貨…"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夾雜着秦淮茹壓抑的啜泣和棒梗的哭鬧。
蘇長順臉上的笑容加深,帶着一種惡作劇即将得逞的興奮。
他沒有立刻敲門,反而悠閑地靠在門框旁,好整以暇地欣賞了幾秒鐘的家庭倫理劇。
啧,老寡婦,你這罵街戰鬥力還是…
看來今兒得加點猛料才行。
然後,他才擡手,用指關節重重地敲響了門闆。
"張嬸兒,秦嫂子,開開門,有好事兒,我給送甜頭來了。"
屋内的叫罵哭泣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門被拉開一條縫,秦淮茹那張布滿淚痕,楚楚可憐,寫滿驚懼和屈辱的臉探了出來。
看到蘇長順那張帶着核善笑容的臉,她渾身一顫,眼神裡帶着怨恨,屈辱,還有難堪…
蘇長順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把将門推開些,身形直接擠進小屋,臉上是誇張到極緻的熱情。
"喲,都在家呢?正好!"他聲音洪亮,"天大的喜事兒,普天同慶啊,我,蘇長順,今兒個正式把廣播室那朵廠花兒,李曉梅同志,娶回家啦。"
他從褲兜裡抓出一大把糖果,不管不顧地就往秦淮茹僵硬的手裡塞。
"喏,喜糖,見者有份,給棒梗甜甜嘴兒,也給二位沾沾喜氣兒,也給你們家…沖沖晦氣。"
秦淮茹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手。
"嗷——"
屋裡響起賈張氏那熟悉的,炸裂般的尖嚎,"蘇長順,你個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