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1頁)

傻柱嗡聲嗡氣應着:"嗯,哥,我知道。"他對張小燕是真滿意,清秀,有文化,城裡人。

雖說沒秦淮茹那股子勾人的勁兒,可蘇長順錘得他門兒清,秦淮茹那樣的就是鏡花水月,落不到他傻柱頭上。

能找個張小燕這樣穩當踏實的,也算是老天開眼。

後院那兩扇挂着舊竹簾子的窗戶,這幾天徹底成了啞巴。

自打被蘇長順當衆扒皮,連傻柱子家門檻都踩不進去後。

聾老太太就像隻被踩斷了脊梁的老野貓,蜷回她那又黑又小的窩裡,再沒踏出過後院一步。

院裡人都覺着清淨不少。

隻有蘇長順心裡明白,那老棺材瓤子從來就不是個吃了虧能咽下去的善茬,她在憋,憋一個惡毒的反撲。

這反撲,來得又快又狠,直插人肺管子。

事情出在聾老太太沉寂後的第三天下午臨近下班時。

院裡人上班的上班,中院陳桂花,從老易勞改後活得像個影子,院裡沒人搭理她,也隻有聾老太太這種才偶爾跟她說幾句不鹹不淡的話。

今天,她照例想去後院找老太太唠嗑,發現老太太屋子臊水都漫出來了,尿迹在門口窪地上結了一圈黃漬。

陳桂花心裡一咯噔。不對勁,屋子裡斷沒有讓屎尿污了門口的道理。

她壯着膽子踮腳從破窗戶紙洞裡往裡張望——炕上被窩裡拱着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一動不動。

陳桂花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後退一步,聲音發顫地喊:"老太太?老太太…"

裡面死寂一片,連絲兒呼噜氣都聽不見。

"聾老太太!"她又拔高嗓子喊了一聲,那團黑影依然毫無聲息。

"哎呀呀——死人啦,聾老太太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