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1頁)

"長順哥,求…求你了,幫幫我,勸勸我爸吧,他…他又在打光天了,這麼打下去…光天…光天會被打死的,真的,求你了長順哥。"

蘇長順看着劉光齊這副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樣子,暗道:勸?勸個屁!這毛病得治,勸?

劉胖子看着官迷心竅,說話不着調,可打兒子這事兒,他門兒清着呢。

他從來不用拳頭,闆凳這些硬家夥,就用他那條寬厚的牛皮皮帶,抽的時候,專挑屁股,大腿這些有厚衣服遮擋,不容易打出明顯外傷的地方下手,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

打得你皮開肉綻,疼得鑽心刺骨,哭爹喊娘,但絕不會傷筋動骨,更不會留下明顯的,能讓人抓住把柄的嚴重傷痕。

這就是純粹的虐待,精神加肉體的雙重折磨。

那皮帶抽在皮肉上的悶響,那皮帶扣甩動時的金屬撞擊聲,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求饒…

本身就是一種酷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承受這種痛苦,那種恐懼和絕望,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蘇長順心裡厭惡到了極點。

這種行為,他确實看不慣,但他更清楚,在這個年代,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是家務事,誰吃飽了撐的管這個?

打孩子?又不犯法,他蘇長順拿什麼去勸說劉海中?

不過嘛,這劉海中的毛病他能治…

蘇長順看着劉光齊那張寫滿哀求,恐懼和絕望的臉,又聽着後院隐約傳來的,劉光天壓抑的抽泣和劉海中似乎還沒完全平息的粗重喘息…

給老劉添點堵,讓他不痛快,這事兒…倒是可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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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路燈在蘇長順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光影,讓他此刻的神情顯得有些莫測。

他沉默了幾秒,就在劉光齊快要被這沉默壓垮,心懸到嗓子眼的時候,蘇長順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像冰珠子一樣砸下來。

"停手?或者以後都不再打?"他嘴角牽起一絲極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