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興奮,仿佛身上的酸軟都減輕了幾分。
"特别是武漢長江大橋,那才是重頭戲,全國支援的鋼材彙聚過去,那巨大的鋼梁,一根根吊裝起來,架在滾滾長江之上,工人們頂着烈日,在幾十米高的腳手架上揮汗如雨,腳下是奔騰咆哮的長江,那場面,那氣勢,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我這腿軟算什麼?值了!"
他正說得唾沫橫飛,試圖用精神勝利法驅散身體的疲憊。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聲和傻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門。
"哥,嫂子,等等我!"
傻柱騎着那輛嶄新的飛鴿自行車,一陣風似的從後面追了上來
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兩人身邊。
他單腳支地,看着蘇長順推着車,腳步虛浮的樣子,一臉驚奇。
"哥,您這是咋了?車壞了?還是…腿讓門夾了?"
他湊近了些,上下打量着蘇長順。
"不對啊,早上看你還活蹦亂跳的…"
蘇長順:""
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感覺額角的青筋都在跳,這傻柱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滾蛋!"蘇長順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試圖擡腿踹他,結果膝蓋又是一軟,差點把自己帶倒,隻能悻悻地收回腳。
"你才讓門夾了,老子這是…這是坐了一天直升機,下來有點不适應,懂不懂?這叫…叫高空反應,高級玩意兒,你這種連飛機轱辘都沒摸過的土包子,懂個屁!"
傻柱被罵了也不惱,反而眼睛瞪得更圓了,臉上寫滿了羨慕嫉妒恨。
"哥,你真坐那大鐵鳥上天了?我的老天爺,啥感覺啊?是不是跟騰雲駕霧似的?是不是能看到整個北京城都跟火柴盒似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