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這老太太,真是個人才,他已經猜測也隻有後院這個老虔婆幹得出來。
這潑髒水的水平,簡直是集大成者。
欺壓老人,編織罪名,拿烈士開玩笑?亂搞男女關系?不清不楚?資産階級享受?敵特行為?
這帽子扣的,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離譜。
簡直是把所有她能想到的罪名都打包批發,一股腦砸到他身上了。
這哪是舉報?這是要把他蘇長順直接釘死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啊。
他強忍着笑意,眼神裡卻充滿了嘲諷和荒謬感。
還是舉報到姜副局長那裡?這操作…簡直絕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姜副局長是誰?那是他蘇長順的後台。
是拍着他肩膀說:有事報我名兒的豪爽長輩。
這封信落到姜副局長手裡,跟直接扔進廢紙簍有什麼區别?
說不定姜副局長看完,還會拍着桌子大笑三聲:"這小子,得罪的人不少啊,夠狠。"
李正華看着女婿臉上那抹古怪的笑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
"你還笑得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蘇長順連忙收斂笑容,正色道:"爸,我笑是因為…這舉報信,編得太離譜了,簡直是無稽之談,全是污蔑,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曉梅都清楚,廠裡領導也都看在眼裡,經得起任何調查。"
李曉梅也立刻幫腔,聲音帶着委屈和憤怒:"爸,長順他平時在院裡,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我,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亂搞男女關系?更不可能是什麼敵特,這完全是污蔑,是有人故意要害他。"
李正華看着女兒女婿堅定的眼神,心裡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
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污蔑,但問題不在這裡。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上,手指煩躁地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