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後街的…劉婆子,劉婆子介紹的,她說…說信老母能治病,還能保平安,能…能發财。"
"王仙姑…王仙姑…我不知道她叫啥…四十多歲…臉有點長…下巴有顆痣…穿個藍布褂子…說話神神叨叨的,她不住這兒,她住哪兒…我也不知道啊!每次都是劉婆子帶我去…去城隍廟後邊的小破院子…門口還有棵歪脖子棗樹。"
"錢我交了一塊,就一塊,劉婆子說這次便宜…以前的話得要十塊大洋呢,符灰就是她給的說是泡水喝,别的…别的真沒了,她也沒讓我幹别的啊,就…就讓我多拉人入道,說拉一個人能…能積功德還能分錢…可我還沒來得及拉别人啊,就…就跟院裡幾個老姐妹說了說…"
賈張氏一邊說,一邊哭,一邊抖,斷斷續續,但關鍵信息都透露了出來。尤其是拉人分錢這一點,更是暴露了其詐騙斂财的本質,詐騙真的無處不在。
他記得穿越前那會,網絡直播橫行,年輕人不好騙了,詐騙分子全部把目标定在老頭老太太身上,直播間天天,兒子兒子的說,叔叔阿姨的喊,用什麼高價回收老物件,又是古董,又是縫紉機,又是一毛紙币,騙完一波,賬号不要,繼續改頭換面再來一波。
王所長一邊聽,一邊飛快地在筆記本上記錄着,捕捉着每一個細節。旁邊的民警也全神貫注地聽着。
蘇長順站在一旁,他注意到賈張氏提到劉婆子和城隍廟後小院時,王所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顯然,這兩個線索極其重要。看來,這個王仙姑和劉婆子,就是這條線上的關鍵人物。
王所長記完,擡起頭,眼神更加冰冷。
"賈張氏,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去核實,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哼!"
他沒說完,但那聲冷哼,比任何威脅都有效。
"不敢,不敢,我說的都是真的,公安同志,饒命啊。"
賈張氏吓得差點從闆凳上滑下來。
王所長不再理她,起身對旁邊的民警說:"看好她。"然後推門而出。
屋外,王所長立刻對守在外面的民警下令:"小張,你立刻回所裡帶人,去後街xxx,找那個劉婆子,控制起來,問清楚王仙姑的下落和窩點,動作要快,要隐蔽。"
“小王,你也回所裡帶人,立刻去城隍廟後邊,找那棵歪脖子棗樹,盯住那個小院,發現可疑人員,立刻控制,等我命令。"
"是。"兩名民警領命,立刻轉身,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沖出了四合院大門。
王所長這才轉向那三個早已吓得魂不附體的婦女,聲音依舊冰冷:"你們三個,一個一個進來,把你們知道的,關于王仙姑,劉婆子,或者是其他什麼仙姑道士,入道經過,交錢情況,發展下線…所有事情,詳細交代清楚。記住,這是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
三個婦女如同聽到了赦令,争先恐後地點頭。
"我說,我說,我全說!"
王所長開始對她們進行單獨審訊。過程與賈張氏類似,在強大的心理壓力和坦白從寬的暗示下,這幾個婦女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互相印證,補充細節。
很快,一個以王仙姑為核心,劉婆子為骨幹,專門在南鑼鼓巷一帶活動,利用封建迷信詐騙錢财,以利有誘形勢發展信徒的詐騙團夥的輪廓,清晰地浮現出來。
(我深恨騙老頭老太太的那些詐騙分子,要知道老人們都是省吃儉用了一輩子,臨老了積蓄被騙,錢其實都是小事,主要是,一個老人,被騙,這種對自己拖後腿的行為的自責,會讓老人崩潰,甚至想不開,騙子套路層出不窮,作者老媽就深陷其中,勸不動,再勸她都能跟我這個兒子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