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科辦公室,蘇長順拿着廠辦轉來的文件抄送件,目光落在免職,降級,另有任用幾個字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如釋重負的弧度。
他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終于走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窗外,三月的柳枝已經抽出嫩芽,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蘇長順感覺,連空氣都似乎清新了許多,不再有那種令人窒息的陰霾和緊繃感。
這次能搞走李懷德,運氣确實占了大多數。
他心中清楚。若非李懷德自己色膽包天,行事魯莽,又恰好撞上傻柱這根愣頭青和他的算計,事情絕不會如此順利。
但無論如何,結果是好的。
李懷德此人,心思不正,手段陰狠,背景深厚,更關鍵的是,他對自己和李曉梅懷有刻骨的恨意。
如果讓他在軋鋼廠站穩腳跟,成為實權人物,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将如芒刺在背,時刻提防他的陰招暗算。
現在人走了,雖然結下了死仇,但至少眼前可以暫時松口氣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媳婦李曉梅,安心待産,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
下班鈴聲響起,蘇長順推着自行車,載着李曉梅,慢悠悠地回到南鑼鼓巷95号院。
安頓好媳婦後,他徑直走向中院傻柱家。是時候通知傻柱明天去上班了,還有些小細節還是要讓傻柱注意,不能坑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