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
"挖地窖?還是在屋裡炕底下?"他聲音都變了調,帶着難以置信的震驚,"哥,您沒瘋吧?這得多大動靜?再說炕下挖地窖能行嗎?别睡着覺炕都給塌了,咱們挖那玩意兒幹啥?存糧?咱們每月不是有定量?糧食不夠?去趟鴿子市,費那勁搞個地窖做啥?"
蘇長順心裡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開始忽悠:"房子?我算過了,就挖個一人深的小窖,砌磚加固,結實着呢,塌不了。"
"柱子,你想想光靠糧本那點定量?夠幹啥的?萬一…我是說萬一廠裡任務緊?或者年景不好?糧店供應跟不上?你咋辦?讓小燕和孩子餓肚子?"
"還有…"他聲音帶着點你懂的意味,"這院裡缺糧的人家可不少。要是知道你家裡存着好東西這些鄰居能不惦記?有個地窖藏點糧,白糖,肉幹啥的,安全,隐蔽,誰也找不着。"
傻柱聽着,眉頭緊鎖,顯然被媳婦孩子餓肚子戳中了痛點,但一想到挖地窖的麻煩勁兒,還是直搖頭。
"哥,您說的是有道理,可挖地窖太費勁了,又挖土又砌磚的,沒個十天半月弄不完,還擔驚受怕的萬一挖塌了,多麻煩?"
就在蘇長順準備再加把火時,傻柱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哎呀,哥,您瞧我這豬腦子。"
他興奮地湊近蘇長順,聲音壓得極低,帶着一股子撿到寶的激動。
"挖啥新地窖啊?費那勁?我家就有個現成的,老大的一個地窖,以前放冬儲菜用的,入口就在廚房角落那塊石闆底下,蓋着呢,結實着呢,磚砌的,就是有點返潮,味兒大點,好些年沒用了。"
現成的?傻柱家有?就在廚房角落?石闆蓋着?
蘇長順被一股巨大的狂喜竄遍全身,還有這好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這兒費勁巴拉忽悠他挖坑呢,結果他家就有個現成的?位置還這麼隐蔽?這簡直…天助我也。
他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和省了大麻煩的竊喜,臉上努力維持着平靜,但眼神裡的光芒卻怎麼也藏不住。
"你家…有現成的?廚房角落?石闆底下?"
他故作疑惑地追問:"真的假的?柱子,你可别蒙我,那地窖還能用嗎?"
"能用,絕對能用。"傻柱拍着胸脯保證,"我爹走之前還下去過呢,說磚牆結實着呢,味兒大點堆過爛菜葉子嘛,咱們通通風,拾掇拾掇就好。"
他越說越興奮:"哥,您說巧不巧?你想存糧我家就有現成的地窖,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給咱哥倆準備的秘密糧倉啊。"
秘密糧倉,對!就是它了。
蘇長順心裡樂開了花,省了挖新窖的麻煩,省了挖坑的提心吊膽,他立刻順水推舟。
"柱子,你這可是幫了哥的大忙了,那咱們把它重新收拾出來,加固,防潮,除味,把它變成咱真正的秘密糧倉!"
傻柱被說得嘿嘿直樂,幹勁十足:"拾掇,必須拾掇,哥您說咋弄就咋弄!"
蘇長順看着傻柱那副躍躍欲試,主動請纓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舒坦,但是,糧食好東西存傻柱家裡,會不會不方便?
但轉念一想,傻柱還是值得他信任的,主要是聽話,等何大清回來,全職在家,這屋裡的東西看的更緊,更安全。
等何大清回來,這糧食就得他去黑市買,反正何大清閑着也是閑着,作為一個老京城,這事對他來說不難,總不能認回來了就隻光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