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咬了咬下唇，猶豫地走上前。
她那雙平日裡能掄起斧頭劈柴的手，此刻卻微微發抖。江陽看在眼裡，心裡一軟。
"别怕，"他放柔了聲音，"就跟你們那邊處理駝鹿差不多。"
伊琳娜深吸一口氣，撸起袖子："誰、誰怕了！在我們村，我剝的皮比誰都完整！"
江陽看着她逞強的樣子，胸口湧起一股暖流。他故意逗她："是嗎？那咱們比比，看誰手藝好？"
"比就比！"伊琳娜一梗脖子，藍眼睛裡燃起鬥志。
三人忙活開來。
江陽手法娴熟，鋒利的獵刀在鹿皮與肌肉間遊走，不一會兒就剝下一張完整的鹿皮。
伊琳娜起初笨手笨腳，但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幫着分割鹿肉。
安娜則蹲在一旁，認真地給野雞拔毛。
"這塊裡脊最嫩，留着咱們自己吃。"江陽切下一大塊粉紅色的肉，"鹿腿肉可以熏制，能放很久。"
伊琳娜看着堆成小山的鮮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麼多肉夠我們吃一個月了。"
安娜突然舉起一根細長的骨頭："江陽，這是什麼呀？"
江陽瞥了一眼，壞笑道："那是鹿鞭，大補的好東西。改天泡酒了咱們三個一起喝，到時候我們三個一塊玩兒。"
"呸！"伊琳娜白了他一眼，安娜俏臉粉撲撲的。
姐妹兩被江陽逗得羞紅了臉，
夜幕降臨，鐵鍋裡炖着的鹿肉"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
安娜趴在桌邊，眼巴巴地望着鍋，小肚子"咕噜"直叫。
"再等等，馬上就好。"伊琳娜攪動着肉湯，偷偷咽了咽口水。
江陽從裡屋出來，手裡拿着一個小布袋："看，這是今天采的野山椒，放進去更香。"
安娜接過袋子，指尖不小心碰到江陽的手背，兩人同時一顫。
假裝專注于調味，耳尖卻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