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我哭了。
但醒來時,眼角是幹的。
我連做夢,都沒再掉眼淚了。
我真的走出來了。
春天的海城很暖,我搬進了一間帶小院的民宿,屋檐下種了一株新月桂。
導師推薦我參與一個國際人文項目,我報名成功。
新室友說:“你笑起來特别溫柔,一定有人很愛你吧?”
我想了想,笑着說:“有的。她叫姜棠,是我自己。”
彈幕久違地安靜了一段時間。
我甚至一度以為,他們也清醒了。
直到那天,我刷到一條私信。
署名是陸言的發小。
隻有一句話。
【棠姐,他最近病得厲害。每天一睜眼就坐着不動,醫生說他有抑郁傾向。】
我愣了愣。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許久,最終還是關了頁面。
那一刻彈幕又出來了:
【他真的病了……】
【他開始吃藥了,飯也吃不下。】
【你能不能回去看看他?哪怕一次也好?】
【他不配嗎?你不是愛過他的嗎?】
【你狠心嗎?他已經跪下了……】
可這次,彈幕變了。
我看見了一條:
【你沒義務救一個一次次把你推下去的人。】
【你不是醫生,他的病,不該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