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的丈夫江野川遭遇海難,屍骨無存。
我不信他死了,撐着深度抑郁症替他守着江家産業,等他回來。
兩周前,我找到了他。
可他失憶了,還有了新妻子。
他對我說:“抱歉,我現在隻愛我的新婚妻子。”
那一刻我知道,我可以不用再吃大把大把的抗抑郁藥了。
我也終于可以去大海,找回我七年前的江野川了……
……
來德國談合作的第十五天,合作方負責人沈依依邀我去公司簽合同。
迎接我的,是江野川——我失蹤了七年的丈夫。
不過現在,他已經是沈家大小姐沈依依的新婚丈夫。
我驚訝過,崩潰過,痛過後,現在平靜了許多。
隻是再看到江野川,還是不免愣神的會喊出:“……阿野。”
然而回應我的,卻是江野川極緻陌生疏離的眼神。
他皺眉說:“甯小姐,你叫得太親密了,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亡夫。”
是啊,我“又”認錯了。
可我,怎麼會認不出我朝夕相處的愛人?
這七年,我見過很多為了江家财産,自稱是江野川的人。
他們照着江野川整容,甚至連眼角的疤都一樣。
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不是江野川。
現在我也能一眼認出來,眼前人就是我的江野川。
他比七年前要成熟許多,眼角的疤經歲月溶蝕,變成他眼尾狹長的線,帶着不近人情的淡漠清冷。
那道疤,是他十八歲時為了保護被混混欺負的我,被刀砍傷的。
我們相愛的轟轟烈烈,整個海城都知道,人人都說孤兒甯清晚就是江野川的命。
可現在的江野川把一切都忘了。
他還愛上了别人。
這時,一雙嫩白雙手親密挽住江野川的胳膊:“老公,怎麼接人接了這麼久?”
來人正是沈依依,江野川現在的妻子。
面對沈依依,江野川面上的霜雪頓時融化為萬般柔情。
他嗓音放緩:“沒事,這位甯小姐又認錯了人。”
沈依依看我一眼,語氣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