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顫,痛到難以喘息。
這句話,他曾經也對我說過。
下一秒,我就看着江野川俯身,深深吻住了沈依依的唇。
我看着不遠處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心好像被誰掏出了一個洞,呼呼的痛。
這一刻我明白,我和江野川的未來,不會來了。
我連招呼都沒打,就慌忙離開了公司。
回到酒店後,我拿出行李箱,把裡面關于江野川的東西都打包好,準備寄回了國。
秘書很驚訝。
“夫人,您不是說要找時間把這些給少爺看,讓他記起從前嗎?”
我看着我和江野川的婚紗照,慢慢紅了眼。
“他已經有了新的愛人,也過得很幸福。”
“而且,江爺爺死在了七年前的海難裡,他和江爺爺從小相依為命,他要是記起我,會……為爺爺難過的。”
“……不如就這樣,将錯就錯。”
秘書紅了眼:“那夫人,你怎麼辦?”
“這七年,你大把大把吃藥熬着,就等着少爺回來。”
“他是救你的唯一的藥啊……”
我望着窗外的陽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原本我這次來德國,隻打算待三天的。
但因為江野川,生生将時間拉長了半個月。
從和他重逢開始,我的抗抑郁的藥也吃的多了。
抑郁藥的副作用強大,常常讓我犯困,提不起精神和食欲。
但沈氏對我招待周到,沈依依每次邀請我出去逛,我都會打起精神去。
因為沈依依在,江野川就會在。
所以,我想再陪陪他。
這天下午,我又接到了沈依依的電話。
“甯小姐,是我。”
我心髒猛地收緊:“野……江先生?”
江野川應了聲,公事公辦詢問。
“甯小姐有時間嗎?我太太要去附近商場遊玩,想請你一起。”
我深吸口氣,澀然道:“有。”
江野川淡淡道:“好,那到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