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寵我愛我的江野川,早就死在了七年前的海難裡。
這時,沈依依已經換了裙子出來,向我們展示身上的漂亮裙子。
我側過身,擦去了眼角的淚。
之後沈依依又拉着我去其他地方逛。
路過一家母嬰店時,她拉過江野川。
羞澀笑道:“老公,我聽說買點小嬰兒的東西可以更早迎接他的到來,我們也進去買點好不好?”
江野川自然寵溺道:“好。”
我卻站在店門口,腳步躊躇,心情複雜。
見我沒跟進去,江野川問:“甯小姐,你怎麼了?”
我垂下眼,眼裡閃過一絲痛色:“沒事,就是觸景生情。”
江野川疑惑道:“甯小姐有孩子了?”
我摸了下平坦的小腹,低聲說:“曾經有過,可惜沒保住……”
江野川愣了下,但很快又變成那副毫無波動的模樣。
隻是淡淡道:“節哀。”
我突然覺得無盡疲憊,低笑一聲:“可能是天意。”
那個孩子已經有了胎心,我本來想等江野川出海回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江野川遇難。
我傷心過度動了胎氣,連他的孩子也沒保住。
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現在也六歲了。
如果知道她爸爸不記得她,應該也會很難過吧?
想到這,我借口身體不适,回了酒店,渾身控制不住的發顫。
我顫抖着撫上自己的小腹。
可那裡已經是平坦的一片,我捂着臉,淚水卻仍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我們的婚禮。
那是一片以藍色海洋和天空為主題的婚禮。
台下坐着我們的親朋好友,我在走在一片藍色繡球的簇擁中,走向江野川。
他看着我,笑的紅了眼。
念誓詞的時候,一向沉穩淡漠的男人,聲音嘶啞——
“清晚,我很難愛上一個人,愛上了,這輩子就認定了。”
“你從小就沒有家,我想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