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接過。
江野川接着就俯身抱起沈依依,警告睨向我。
“依依累了,我送她上去休息。”
“甯小姐請自便。”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抱着沈依依上樓,那呵護珍寶的模樣……我太熟悉了。
熟悉到我忍不住落淚。
他的偏愛,他的呵護,從前隻屬于我。
我的呼吸困難起來,抑郁症不受控發作。
可我這次忘了帶藥,隻能蹲下身,死死按住心口,試圖撫平心口撕裂般的痛。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頭頂上方傳來淡淡一句。
“甯小姐,我們出去聊聊吧。”
隻是這麼疏離的一句,卻瞬間撫平了我心口的撕痛。
失憶的江野川永遠不會知道,他對我多重要。
我緩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好。”
江野川開車帶我到了一片海域。
這片海,就是當初他出事的那片海。
我的心仿佛跟着海浪一起翻滾着,視線也忍不住看向江野川。
江野川忽然沉聲問我:“甯小姐,你的丈夫是個怎樣的人?”
我愣了一秒,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和江野川介紹他自己。
“我的丈夫……他不善言辭,在愛我這件事情上卻做到了極緻。”
“我們高中畢業那年,他向我表白時,那麼高傲優秀的一個人,臉紅無措到平地摔倒。”
“我們的婚禮,他獨自籌備半年,瞞着我從日本運來最藍的繡球花,婚禮每個細節,都會親自敲定。”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在婚禮上發誓說要給我一個家……”
我光是回想到當時的場景,都已經幸福的要掉眼淚。
可是我擡頭看向江野川時,卻發現他神色毫無波動。
他還是沒有想起來。
或許,他這輩子都記不起他愛我。
我不由問面前人:“江先生,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亡夫,你會選我還是選沈依依?”
江野川擰了擰眉,眸色微冷。
“抱歉,我現在隻愛我的新婚妻子。”
“我在婚禮上親口承諾過依依,會一輩子愛她寵她,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