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卻道:“阿尹,我陪你回去,你不要急着拒絕我,你的毒我最了解,如果你真的想保下這個孩子,那就讓我和你一起。”
權衡利弊下,宋月尹隻能同意。
因為蕭凜膝蓋的傷,和宋月尹體内之毒還沒有徹底穩定,所以隻能明日一早出發。
夜半時分,紫竹林。
“你還有什麼話和我說?若隻是叫我和你回去,或者讓我回心轉意,就不必了。”
宋月尹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江燼淵,語氣冷淡。
江燼淵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護身符,解釋:“這是我離京之前,丞相夫人讓我交給你的。”
“她知道,你不缺這些東西,但這枚護身符是你走後,她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誠心誦經求來的,她知道以前有諸多對不起你的地方,她說她想要彌補,哪怕是用命。”
宋月尹看着那枚沾染着佛前檀香氣息的護身符,搖頭。
“蓮清派乃道家分支,和佛家向來不歸一處,我既然身為掌門,自然不能帶頭破壞規矩,她的心意,我心領了,但……”
她平靜一笑:“她生下我,我用五年報恩,我和她母女情分就已經全部了了,她沒有欠我什麼,自然不需要彌補。”
江燼淵一怔。
“這話你也曾經對我說過。”
“是啊。”宋月尹沒有否認。
“那是因為我真心覺得,我和你們所有人都已經兩不相欠了。”
她看向天上明月,輕聲:“江燼淵,五年前的我,真的覺得你如這彎月,至高至潔,至清至冷,那時,我愛慕你至深,想不明白,為何你這彎月,照拂所有人,獨不照拂我。”
“掌門繼任儀式那天我想明白了。”
她示意江燼淵一起看向天空,一片烏雲遮住皎潔的月亮。
“你并非明月,你是被烏雲遮住的月,你的那些好是我強行加給你的,我愛你,無非是愛想象中的我自己,隻有我自己才值得我自己不顧一切去愛、去付出。”
聞言,江燼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