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燼淵噎住了。
确實,他就算早知道又如何呢?
他不知道真相,不相信宋月尹,哪怕早知道,結局一樣不會改變。
隻怕還會傷害宋月尹更深。
這時,蕭凜又開口了:“這件嫁衣我見阿尹穿過,是丞相夫人給她做的,既然她沒有帶走,你就去送還給丞相夫人吧。”
“好。”江燼淵沒有異議。
“我知道阿尹在鶴鳴山上,如今她隻怕已經抽去情絲,服下忘情水了吧?”蕭凜幽幽道。
“你怎麼知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她是鶴鳴山弟子,否則不會假死放她離開了。”
蕭凜歎了口氣:“隻是我原本想假死後再出現,和她解釋,然後一起隐姓埋名生活,沒想到她卻成了你的試婚丫鬟,于是再見時,我差點掐死她。”
江燼淵眸光一沉,沉默不語。
“算了,和你說這些沒用。”蕭凜站起身。
“我準備去鶴鳴山,你送完衣服一起吧。”
江燼淵拿起嫁衣,徑直向丞相夫人的院子裡走去。
柳葉院。
宋母看着這件顔色不如宋明珠嫁衣紅豔的嫁衣,眼中漸漸蓄起淚水。
“我和阿尹母女分離十幾年,後來好不容易重逢相認了,我也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反而對霸占了她身份、父母之愛的明珠百般偏愛,她離開時對我很失望吧?”
“大概吧,我們都傷害了她。”江燼淵眼中閃過愧疚。
“王爺,你是不是又見到阿尹了?她現在怎麼樣?她不肯和你一起回家嗎?”
一連三個問題,足以證明宋母此時的心急如焚。
可回答她的,隻有江燼淵的搖頭不語。
房内安靜許久,他艱難開口:“夫人,阿尹如今已是鶴鳴山蓮清派的繼任掌門了,我親眼看着她被百姓朝賀,如今連皇上都要敬讓她,她有責任在身,不會再回來了。”
“什麼?”宋母好似被天雷劈中,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她……她怎麼會是……”
江燼淵看向宋母,語氣嚴肅。
“我知道這對你打擊很大,但此事還請你千萬保密,尤其是不能讓明珠知道,我怕她到時又會做什麼傷害阿尹的事,到時就算我們傾盡兩府之力都未必救得回她。”
“好,我知道了。”宋母點頭。
“嗯。”
江燼淵轉身,想要離開。
宋母卻又叫住了他:“王爺,你是不是要去找阿尹?”
“是。”江燼淵坦蕩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