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記者很生氣,“我不是個好人,但一定比你這種畜生有良心!”
媽媽笑着走近男記者,把産檢報告遞給了他。
頓時,我的心像是打鼓一樣。
在看到報告的瞬間,男記者微微蹙眉。
不等他問,媽媽又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霎時他就黑了臉。
男記者再看向我時,眼神充滿了冷漠和厭惡。
即便早就想到他會是這樣的神情,但我心頭還是有些難過。
他的反應無疑證明了,我确實是個該死的賤人。
聽完媽媽的話後,男記者像躲瘟神一樣馬上遠離了我。
然後看向其他媒體和圍觀者,高聲說:“這既然是人家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這麼多了。”
“她的父母和丈夫都是婦産科的醫生,三個人不會一起對這個胎兒誤診的。”
“而且,要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他們在警局肯定也已經解決了。”
“畢竟關乎一個沒出生的孩子,大家還是别吃人血饅頭,别亂攪合了。”
他說完,就招呼自己的團隊離開。
回頭看我的一眼,充滿了憎惡。
其他人卻有些奇怪,尤其是其他的一些記者,還是想拿到真相,能夠上個熱榜。
可在看見男記者離開那麼決絕的時候,也紛紛停下了腳步。
他們紛紛猜想,或許這個真相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報道出去。
人群很快散去。
明明就站在空蕩的街上,可沉重煩悶的感覺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恨不得當場就死在這裡。
可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到底有什麼是不能過去的呢?
我媽看到我悲痛的神情,低罵一聲後,一巴掌劈在我紅腫的臉上。
“裝成這幅賤樣子給誰看!”
“你是個什麼貨色,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嘴角艱難扯出一個笑來,咬牙說:“我會去打掉這個孩子。”
“你們不想見到我的話,我們現在就斷絕關系,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卻還是不滿意我的讓步。
師成安面色陰沉,“隻是打掉這個孩子,還不足夠。”
“我必須死嗎?”我擡頭,眼含熱淚反問他。
可這一次師成安卻回避了我的目光,他畢竟和我相愛多年,真聽到我這麼問,還是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