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參加這場考試!求求你再查一查吧!”
“求你們了!”
可無論我怎麼哀求,還是被工作人員拉到一邊。
我努力了這麼久,臨到頭來竟然連考場都進不去。
無法考試,一切都成空。
我顫抖着看着手心已經濡濕的準考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沒有名字呢……”
這時,身後傳來嘲諷的一句:“沒有你的名字,這個問題并不難猜。”
我恍惚擡頭,入目是唐貝貝輕蔑的笑臉。
下一秒,就聽對方甩出一句——
“應淮哥說了,這段時間對你好不過是離婚的補償,給假準考證就是讓你長教訓,别想着考上大學就能纏着他!”
唐貝貝緩慢溢出的話,帶着幾分虛情假意的憐憫,一字一句像把刀一般,殺進了我的心裡,讓我潰不成軍。
我腦海自動浮現着陳應淮這幾天給的溫柔,心口好像被反複撕裂。
不想被我纏着,他為什麼不直說?
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希望?
很快,維護考場的人将我從學校裡拖了出去,扔垃圾般丢在門口。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圍了上去,議論紛紛。
“這人犯了什麼事,怎麼被趕出來了?”
“我看看,是誰啊?”
“喲,這不是唐秋禾嗎!她被趕出來了!”
不遠處,阿媽本來還跟人誇着自己的女兒,乍然看見我,立馬沖了過來。
我呆滞坐在地上,神魂恍惚。
“秋禾?這是咋的了?”
“你說話,别吓阿媽!”
阿媽抱着我,急得發冷汗。
我茫然擡頭,空洞着喃喃:“阿媽……準考證是假的,我考不了……”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落井下石——
“我就說她沒有真本事吧,還撒謊說丈夫給她報了名,我呸,這種爬床的破爛貨還想考大學,做夢!”
“瞧瞧,人家老師連門都不讓進!唐秋禾,你這輩子就是呆在農村的命!”
“我可是聽唐奶說,人家首長孫子早就不耐煩了,唐秋禾要是繼續糾纏,他不但要離婚,還要讓她後半輩子孤苦凄慘,不得好死!”
越聽,我的心越發如被重石砸中。
上輩子,我确實離了婚,也确實孤苦一人,最後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