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竟沒有人再敢說話。
就連陳應淮也保持了沉默。
我站在原地等了幾秒,也沒見陳應淮有過來扶我的意思,我低頭無聲苦笑,而後一瘸一拐朝家裡走去。
身後,隐約傳來唐貝貝的聲音:“應淮哥你别誤會,秋禾姐大半夜跑來這邊不回家,奶奶也是擔心她出事,才叫上我們來找人……”
我沒有停頓,反而忍痛走得更快了些。
以陳應淮的智商,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我才是遭罪的那個。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願意留下來聽唐貝貝颠倒黑白……
我還有什麼好期望的呢?
……
回家後,我隻說自己去找人借書,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崴了腳,問阿媽拿了藥油就回了婚房。
一路急走,腳踝又紅又腫,碰一下都疼的抽氣。
我搓熱手,正咬牙下狠手揉開血污,門忽然被推開,我頭都沒擡就說:“阿媽,我自己能行,你去睡吧。”
然而,來人卻徑直來到床邊,人影遮住視線,我這才擡頭。
看清來人後,我詫異瞪大眼:“應淮?你,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陪着唐貝貝?
陳應淮一開始沒說話,隻蹙眉看着我受傷的腳,随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消腫的藥膏遞下來。
“若不想被人猜忌,平時安就安分點。”
如同兜頭澆下一桶冰水,我的臉色更加慘白。
張了張嘴,我幾次開口才找到聲音:“所以……你是來問罪的?你跟他們一樣,也覺得我會偷情?”
“你偷不偷情,和我無關。”
陳應淮見我不接,俯身把藥膏放在了床邊,随後轉身離開。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的心疼得無法呼吸,沖着他背影低喊:“陳應淮,你到底記不記得你現在是我的丈夫?”
“還是說,在你眼裡,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
陳應淮沒有回頭。
沉默,仿佛是留給我的體面。
六月的天,我卻冷得瑟瑟發抖。
原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重來一次,他依舊不要我……
又是一夜難眠。
……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喊醒。
“唐秋禾!出大事了!你媽和人站在水壩上打起來了,新修的水壩下面都是碎石頭,掉下去會摔死人的!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