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禾被陳應淮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恨我嗎?”陳應淮再次問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唐秋禾惱羞成怒地反駁,努力地掙紮着。
陳應淮輕哼一聲,抱着她的雙臂不松不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那為什麼這麼抗拒我的碰觸?是因為那一天嗎。”
“不是!我早就不在意了。”唐秋禾慘白了臉不願意承認。
陳應淮看着唐秋禾慘白的臉色,心裡微微泛疼。他知道她在逃避,也知道她多少有些恨他。
他們兩人之間隔了那麼多的事情,是他欠了她太多。
“我隻是想給你清洗傷口,不會做什麼的。”
陳應淮歎了口氣,說罷,他就把唐秋禾快步抱進了一條溪流旁的小徑中,将她輕柔地放在石闆上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幫她處理傷口。
唐秋禾看着陳應淮将她放下,不禁松了口氣,見對方專注的神情,心裡略過一絲複雜。
魚魚真的長得和他爸爸很像,漂亮的地方幾乎都像了爸爸。
他的手指修長幹淨,骨節分明:“好了,可以了,你把鞋襪脫掉吧,還有将褲腳摟到膝蓋上。”
“别鬧了,這是在外面!”唐秋禾一緊張,差點要從石闆上掉下去。
“你現在也是做醫生的,自然知道諱疾忌醫的道理,況且你不是才說自己已經不在意了。”
唐秋禾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隻好将褲腳挽起,忍着不适讓對方處理傷口。
唐秋禾的腿上果然有幾處傷痕,而且傷口已經發炎化膿,這讓陳應淮的眸子暗了又暗,看到她大腿上的一大片血迹,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擔憂。
“别怕。”
這一次陳應淮沒有再廢話,拿起了匕首。
唐秋禾咬了咬牙,點點頭。
匕首劃開唐秋禾的大腿,露出裡面的肉,血液流出來之後,唐秋禾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陳應淮用随身酒精擦拭着對方的傷口,唐秋禾一直忍着,直到處理好一切。
“救命啊!”不遠處,女子的驚叫聲傳來。
陳應淮皺了皺眉頭,将唐秋禾扶起:“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陳應淮将唐秋禾扶起之後,兩人就朝着剛剛那名女子的聲音跑去,唐秋禾一瘸一拐地跟在陳應淮身後。
這時,陳應淮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綠色的衣服,身材纖瘦,手腕上,腳踝上還有幾處傷口,但傷口隻是刮擦,沒有多嚴重,也并不是狼的咬痕。
她淚眼瑩瑩,面容姣好,唐秋禾幾乎一瞬間認出了她是誰!
“應淮哥哥……”
多年未見,唐貝貝再次出現在唐秋禾的面前。
兩人的臉色同時變得更加蒼白,唐貝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當初那個唐秋禾嗎?
曾經的唐秋禾像是自己一根手指都能把她推到地獄裡去,可是現在的唐秋禾被陳應淮攙扶着,他們舉止親密,唐秋禾隐去了以往的瘦削,肌白如玉,面容恬淡竟然這麼好看。
唐貝貝眼底的妒火越燃越旺,恨不得将唐秋禾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