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招待所是個臨時的營地宿舍,隻有三四間房間,但因為地方比較寬敞,住下唐秋禾和梁書綽綽有餘。
衆人住進去後發現,這地方環境還挺不錯,衛生條件也很不錯,還有幾張床,分得極開,其間甚至有遮擋物。
見唐秋禾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吓中緩神,梁書檢查了一下唐秋禾的手腕,歎了聲氣後出言安慰。
"秋禾,你别擔心,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的。"
唐秋禾木讷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梁書看着唐秋禾的側顔,心中湧起濃濃的心疼。
這是他喜歡的女人。
可是當自己明白這一切當時候,她已經嫁人并吃了那麼多當苦,而且還和陳應淮有了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
梁書很想留下安慰她,但他也懂唐秋禾,更知道此時的她需要獨自一個人冷靜。
"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再叫你。"
"恩。"
唐秋禾愣了好久,呆滞的雙眼在這一瞬間閃動了一下。
梁書離開後,她就躺在被窩裡。
腦海裡浮現出了許多畫面,十二年前的記憶重新襲來,一遍遍在她的耳畔萦繞。
唐秋禾輾轉反側,她想到了魚魚,又想到了還在等自己回家的母親和舅舅。
陳應淮是傷了面子所以不好過,但她也未必比陳應淮能舒服到哪裡去,她不可以退縮。
一切正如自己當時和梁書所說,都過去了。
營地裡忽而傳出一聲哨響,打斷了唐秋禾的思緒。
“緊急集合。”
站在營地宿舍外的梁書轉身進了屋子,看到梁書,唐秋禾站起身來,緩了神。
“出什麼事了?”
“沒事,大概是要開始說訓練計劃了。”
見唐秋禾臉色已經緩和許多,梁書也放下了心,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好些了嗎?”
“不用擔心我,現在沒事了。”唐秋禾搖搖頭,示意對方不用擔心。
等唐秋禾和梁書趕到的時候,操場上聚集了一批人,衆人一個個原本拿着手術刀穿個白大褂的樣子,現在都穿着迷彩服,像要馬上拿槍支和刀劍去戰場,十分違和。
“大家都是醫療工作者,我們此次的訓練計劃很簡單,就是在野外生存,如果遇到突發狀況,大家可以聯系其他的人來救援。”
小同志的聲音很大,他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達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會有危險嗎。”
下面有人嘀咕,似乎對這項工作的安全性十分擔憂。
大家雖說是來訓練的,但最後也要回歸到醫生的崗位中去,萬一這不小心傷了手,那可是得不償失,對前途都有影響。
陳應淮在旁邊沉吟半晌:“這是最基本的訓練,我會負責帶領大家完成。不必太擔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