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同志們,鼓掌歡迎咱們的老領導講話。”
一身白大褂的老人走上了演講台,過分威武的長相到不怎麼像醫生,據說這是梁書雅的爺爺。
梁書雅一臉溫和,見方嘯軒正伸頭瞅了他一眼,不由笑着搖頭。
“同志們,積極響應号召,全體員工去營地進行為時三月的訓練,在這一段時間内,請大家除了幫助營地的同志們檢查身體外,也要多多鍛煉自己的身體素質。”
那蒼老的話音未落,底下已經一片怨聲載道,畢竟去營地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梁爺爺扶了扶眼鏡,标志性地梁家人動作:“此次去營地,同志們就當是鍛煉了,正所謂,夫醫者,非仁愛之士不可托也……”
梁老爺子動辄就要說一大段文言文,這一點文绉绉的樣子倒是和梁書雅一樣。
台底下的人昏昏欲睡,最後又在一陣掌聲中被驚醒。
動員大會結束,大家收拾好包裹喊着幾聲口号轟轟烈烈地上了開往營地的巴士車。
“魚魚,爸爸去了之後要好好聽梁爺爺的話。”
梁老爺子闆着臉,見這丫頭難得乖巧一回,心裡暗忖道原來隻有梁老爺子才能壓得住她。
梁書雅和方嘯軒相視一眼,不禁笑出了聲。
“爸爸我會想你的。”
乖乖拉着梁老爺子的手,魚魚淚汪汪地和方嘯軒道别。
“魚魚乖,到時候梁阿姨給你帶好吃的。”
她俯身前去,魚魚輕輕在梁書雅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好了好了,真是成何體統,正所謂……”
梁老爺子看不過眼,正要開口喋喋教育,梁書雅就趕緊扯着方嘯軒上了大巴車,獨留魚魚在那裡聽着梁老爺子口若懸河。
雖說是十幾年過去,但真正上了車後,方嘯軒的心情卻又開始忐忑起來,兩人相見又說些什麼好呢。
見方嘯軒情緒低沉,梁書雅也歎了口氣,她也覺得方嘯軒這次去營地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
雖說現在的方嘯軒已經不再看心理醫生了,但是萬一又出現什麼事呢。
“嘯軒,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嗯。”
梁書雅拍了拍方嘯軒放在膝蓋上的手,安慰式地說道。
方嘯軒提起唇角,朝梁書雅微笑了刹。
大巴車緩緩駛離醫院,梁書雅和方嘯軒坐在一排座位中間,兩人互相握住了對方的手掌,似乎是在為了某種即将到來的事情鼓勁。
方嘯軒側頭看窗外,看着外面一閃而逝的風景,一顆心慢慢沉靜下來。
“到了!”
營地外,風景正好。
車輛在營地門口停下,車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像是營地裡的一個小同志:“大家請随我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