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玉的話裡充斥着戲谑與嘲諷,方嘯軒惱怒的瞪着陳瓊玉。
陳瓊玉恍若未覺,心情不錯地拉過床單幫方嘯軒蓋好,溫柔似水,溫和地看着方嘯軒,仿佛剛剛的惡劣行徑隻是方嘯軒的錯覺。
這人的态度簡直判若兩人,方嘯軒愣了好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不知道何時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憤怒地掀開床單,一把推開了陳瓊玉,沖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飛速換好準備出門。
剛要打開門把手的刹那,陳瓊玉淡淡出聲:“正好,這個時間我爺爺還在喝早茶,他早就想見你了。”
方嘯軒有些緊張,他還沒有見過陳瓊玉的爺爺。
那覆滿薄繭的手握在門把手上,一時進退兩難。
“我有梁爺爺了,還可以有另一個爺爺嗎!”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魚魚!
方嘯軒瞳孔一縮,不再猶豫地推開了房間門。
果然那小丫頭站在兩個老人家中間,似乎在思考什麼非常嚴肅的問題。
而兩個老人也是慈祥的望着他。
“那是當然了。”
梁老爺子并不知道魚魚是收養的。
站在他的角度而言,魚魚能找到自己的母親,他也是高興地。
何況魚魚的親爺爺是他多年的老戰友,這四舍五入也能相當于是自己的親親孫女。
“好了魚魚,給陳爺爺表演一個背《傷寒雜病論》。”梁老爺子點點頭,背過手讓魚魚展示自己的才能。
“背什麼背,”陳老爺子一把把魚魚抱過來,他早煩死老梁頭那套無聊的背書論了:“走,和陳爺爺跑步去,先跑個四百米。”
這一來一去,倒是吓壞了魚魚,魚魚眼眶一紅,咧嘴哇地哭了起來:“嗚嗚嗚,魚魚不要那麼多爺爺。”
一個醫生爺爺,一個首長爺爺,不把他累死才怪!
“嘯軒,你醒了。”
見方嘯軒拘謹地從樓上走下,兩個老人也正圍着這痛哭失聲的小祖宗急得團團轉,言語之間倒像是看到了救星般。
方嘯軒連忙擦幹魚魚的眼淚,先朝梁爺爺喊了一聲“梁老師”,而後又朝陳老爺子鞠躬,喊了一聲“陳爺爺”。
陳老爺子滿意極了,這小夥子看着斯斯文文,倒是識禮數,據說這小夥就是他孫女的結發丈夫。
後來自己的孫女做了錯事,這才讓小夥子帶着孩子離開的。
“嘯軒啊,梁老師和陳爺爺那都是以前的老戰友了,什麼事咱們都了解清楚了……”
梁老爺子知道梁書雅喜歡方嘯軒,不由得歎口氣,感情這種東西,沒緣分就是沒緣分,希望自己的孫女也能明白吧。
“年輕人,是我陳家對不住你,你放心,老頭子我已經狠狠教訓了她一頓了。”
方嘯軒心中暗叫不好,想到昨夜發生的事不由臉頰一紅。
他咬了咬牙,一雙明眸直視着陳老爺子,聲音溫和但是堅定:“陳爺爺,我和陳瓊玉的關系已經過去了,請您别再提了!”
陳老爺子沒再多說,隻是喝了一口茶,瞥向那個站在房間門口聽着這一切的身影,淡淡地:“你們年輕人的事,老頭子我管不着,隻是魚魚得上好戶口,這也是為了孩子考慮。”
方嘯軒轉頭看向梁老師,梁老師也是神情嚴肅,聽完陳老爺子的話沉吟了良久後道:“魚魚大了,戶口這東西不上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