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銘揪住自己的衣角,急得給對方跪下來:“不要!我不能走!我真的報了名的!”
“我不能不參加這場考試!求求你再查一查吧!”
“求你們了!”
可無論他怎麼哀求,還是工作人員到一邊。
他努力了這麼久,臨到頭來竟然連考場都進不去。
無法考試,一切都成空。
陸竟銘顫抖着看着手心已經濡濕的準考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沒有名字呢……”
這時,身後傳來嘲諷的一句:“沒有你的名字,這個問題并不難猜。”
陸竟銘恍惚擡頭,入目是陸澤輕蔑的笑臉。
下一秒,就聽對方甩出一句——
“希玥姐說了,這段時間對你好不過是離婚的補償,給假準考證就是讓你長教訓,别想着考上大學就能纏着她!”
陸澤緩慢溢出的話,帶着幾分虛情假意的憐憫,一字一句像把刀一般,殺進了陸竟銘的心裡,讓他潰不成軍。
陸竟銘腦海自動浮現着沈希玥這幾天給的溫柔,心口好像被反複撕裂。
不想被他纏着,她為什麼不直說?
為什麼要毀了他的希望?
很快,維護考場的人将陸竟銘從學校裡拖了出去,扔垃圾般丢在門口。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圍了上去,議論紛紛。
“這人犯了什麼事,怎麼被趕出來了?”
“我看看,是誰啊?”
“喲,這不是陸竟銘嗎!他被趕出來了!”
不遠處,陸母本來還跟人誇着自己的兒子,咋然聽見陸竟銘的名字,立馬沖了過來。
卻見陸竟銘呆滞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樣。
“竟銘?這是咋的了?”
“你說話,别吓阿媽!”
陸母抱着人,急得發冷汗,卻見陸竟銘茫然擡頭,雙目空洞着喃喃:“阿媽……準考證是假的,我考不了……”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落井下石——
“我就說陸竟銘沒有真本事吧,還撒謊說他媳婦給他報了名,我呸,這種破爛貨還想考大學,做夢!”
“瞧瞧,人家老師連門都不讓進!陸竟銘,你這輩子就是呆在農村的命!”
“我可是聽陸奶說,人家首長孫女早就不耐煩了,陸竟銘要是繼續糾纏,她不但要離婚,還要讓陸竟銘後半輩子不得孤苦凄慘,不得好死!”
越聽,陸竟銘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上輩子,他确實離了婚,也确實孤苦一人,最後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