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伸了懶腰,挑起甯晚棠的下巴,在看清女人臉上又害怕又期待的神情忽而笑了。
“甯總,我都換了個身份,你還是非要纏上了我。你希望我原諒你嗎?”
甯晚棠瞳孔驟然一縮,
“雲深,我”
雲珩捂住眼前人的嘴,搖了搖頭。
“我很小氣的,甯總應該知道許彥敢那麼欺負季雲深那個啞巴,你也是幫兇!他死的時候有多痛,你知道嗎?他說不出話吞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你都不知道,所以說甯晚棠,你的愛真是廉價!”
女人眼角溢出淚,落在雲珩的手背上。
她猛地跪下,嗓子啞得不行。
“雲深,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知道嗎?我沒懷孕,先前我被許彥下的催情藥,他還故意給我下假孕的藥,就是想逼我離婚。可我從來沒想過離婚的,我做那些隻是想讓你更愛我,雲深,隻要你原諒我,什麼合作、甯家我都不要”
雲珩心口一陣刺痛,一邊笑着搖頭,一邊毫不猶豫掰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可是季雲深死了,被你害死的,我不想替他原諒!”
甯晚棠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口腔的血腥氣讓她惡心又清醒。
也對,曾經的啞巴不是泥人,生氣是應該的。
可是她想道歉彌補,他卻不給機會
她擡着頭,望向男人熟悉的側臉。
他死而複生的艱辛,他不再是啞巴了,他受的苦應當很多很多。
而自己都不知道,也無法參與。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卷全身,她隻能看着男人離開。
如同從前她為了許彥毫不猶豫抛下他,甯晚棠又側頭看向已經是血人的許彥,内心一片悲涼。
雲珩離開甯家時沒有選擇乘車離開,一個人走出别墅區。
沿途是熟悉的景色,這條路他走了九年,路上的楊樹有多少棵,他都清楚。
在進入市區時,遠處的乞丐突然爬了過來。
“這位少爺,求求您幫幫我們吧,我女兒胳膊斷了,您借我們點錢吧。”
雲珩隻覺得熟悉,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是許母。
“你!”
“季雲深,你沒死啊,都怪你,你假死甯晚棠瘋的不行,拿許家人開刀,許家破産了你滿意了?”
“我是雲家少爺雲珩,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