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我才明白,當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甚至為了别人來指責我時,就是背叛。
手機又亮了,是朋友發來的語音。
“昔昔,我剛問了姜霖,他根本沒說你們有問題啊!”
“那個新助理?那種小角色怎麼可能動搖你們十年的感情?你千萬别沖動啊!”
誤會?
這“誤會”,是日複一日的消耗,是底線被一次次地踐踏。
是那個曾經隻依賴我的少年,終于習慣了聚光燈,也開始享受另一個人的仰望。
十年的時光,最終定格在警察局裡。
他護着沈姗,皺着眉對我說:“這工作室,是在我名下。”
我深吸一口氣,回了朋友消息。
“沒有誤會。十年,足夠我看清一個人,也足夠……放過我自己。”
朋友的婚禮上,我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
“昔昔姐!”
一個驚喜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是沈姗。
她穿着一身粉色小禮服,笑得天真又無辜,在我旁邊坐下。
“姜霖哥和新郎打招呼去了,讓我先過來陪你。”
她把一杯酒推到我面前:“昔昔姐,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姜霖哥已經罵過我了,你就别生我們的氣了,好不好?”
我看着她,沒說話。
不遠處,姜霖正和新人談笑風生。
他好像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看到我和沈姗坐在一起,立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還對我遙遙舉了舉杯。
看,他覺得他成功“調解”了我們的矛盾。
沈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帶着一絲炫耀。
“昔-昔姐,你看姜霖哥多在乎你啊,”她湊近我,壓低聲音,“其實他壓力很大的,你要是太忙,他身邊的小事,我也可以多分擔一點的。”
句句是關心,字字是挑釁。
這時,姜霖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坐在了沈姗的旁邊,伸手就要去拿我面前的那杯酒。
“這丫頭知道錯了,你也别總黑着臉,開心點。”
他的手要越過沈姗,沈姗立刻配合地微微側身,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
我看着他理所當然的樣子,胃裡一陣惡心。
他帶着沈姗來參加我們共同好友的婚禮,本身就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