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陸晏清隻是動了下嘴角,并未作聲。
見程遠棟這樣态度。
王翠芝心裡不舒服極了,當即沖上前來:“遠棟!你這是做什麼?本來就是沈蘭香對不住你,你們可還沒有離婚呢,她現在就抛家棄夫,這誰看得過去?”
此話一出。
周遭仿若陷入寂靜,一時間所有人看沈蘭香的目光變了幾變。
在這個年代,結了婚的女人雖然不用跟舊時代一樣居家相夫教子,可到底也還是要跟家裡在一處的,更别說這一年來沈蘭香對外都是宣稱離了婚。
可現在,她婆家找上門來,說她這婚根本就還沒離成,這就難免讓人帶了些異樣目光看她。
頂着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
若是以前,沈蘭香或許會覺得難以接受,可如今她心态坦然,對外人的目光也不足為懼。
她定定望着程遠棟和他媽。
“伯母,話随你說,當初若是知道光提交離婚申請還不足以離婚的話,我一定會等到你們家簽好字再走,也省得現在惹來你們這一堆麻煩。”
這話入耳。
程遠棟身形一震,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變成沈蘭香的麻煩。
可他看看身旁情緒激動的母親,一時卻也無從反駁。
沈蘭香還在繼續說。
她久久凝視着面前的程遠棟,深吸一口氣:“另外,不管是程遠棟這個人,還是你們程家,我沈蘭香從來就沒有對不住過,我不欠你們任何東西!”
字字咬牙切齒,帶着她濃切的決心。
話音落地。
沈蘭香沒再管他們是何反應,直接扶起倒地的自行車,大步朝家屬院回去。
自這天過後。
沈蘭香的身邊倒是清淨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程遠棟跟他媽說了些什麼,總之,沈蘭香沒再見過王翠芝的身影。
陸晏清在假期第三天準備回京市,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沈蘭香沒跟他一起走。
一方面是她打電話回去了,父母說最近他們大隊上事多,忙,讓她安心在津市待着,不用折騰回去。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最近關于她的流言太多。
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可她不想再連累陸晏清的名聲。
送陸晏清上回京的火車後。
沈蘭香獨自騎車回來。
在門口看見了多日未出現的程遠棟。
程遠棟向她走了一步,她便往後退了一步,眉頭蹙起:“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