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好轉後,能做簡單的交流。
沈母當即忍不住八卦心,趁着陸晏清出門去打熱水的時間,跟病床上的女兒問:“這就是你之前提過的小陸同志吧?我看着這也挺好的。”
“媽,您這傷才剛好些,怎麼就淨琢磨這些東西?”
沈蘭香實在是無奈至極。
可病床上的沈母卻輕哼哼:“我能開始琢磨這些不正是說明我身子在變好了嗎?我要是沒精力想這些,你才是要擔心的。”
這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沈蘭香哭笑不得,無從反駁:“好好好,我是争不過您,但您現在還是專心養身體,别亂想,我跟陸技術真沒事。”
“我的傻女兒喲!人家小陸要是對你沒意思,哪能做到這個程度?”
沈母這話讓沈蘭香猝然一怔。
但很快,沈蘭香又自我否定般搖搖頭。
“不會的,陸晏清他就是人好,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基于朋友的身份,就是他家裡有什麼事,我肯定也是一樣願意幫忙的。”
聽她這麼說,沈母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目光卻倏地落在了門口,“小陸,回來啦?”
“嗯,伯母,您今天看起來精神又好些了。”
陸晏清含笑的回應自身後傳來。
沈蘭香回頭看去,隻見男人已經提着暖水瓶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上前去接過來:“給我吧。”
陸晏清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
中午吃過飯後。
沈母躺在病床上休息了,沈蘭香便和陸晏清走出了病房沒有打擾。
兩人就坐在醫院外面的椅子上,曬着太陽。
天氣已經回暖。
陽光灑落在大地上,映得人身心皆是暖烘烘的。
沈蘭香不覺放松了下來。
陸晏清就在旁邊看着她,唇角挂着極淡的笑意,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
沈蘭香突然像是記起什麼來,轉頭看他:“昨天我打電話回廠裡,廠長說新機器已經買回來了,你該回津市繼續做研究,這段時間多謝你了。”
“我也沒幫上太大的忙,”陸晏清搖搖頭,他沒有堅持要留下來,隻是問她,“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等我媽出院,身體恢複吧。”
沈蘭香笑笑,眼裡帶着些許愧疚。
前世今生兩輩子,她最對不住的就是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