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你們聊，奕懷，我們認識路。”
說着就率先離開了。
衛生院門口人來人往，宋奕懷看着江疏婉，許久過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安靜無人的花壇邊。大概是許久沒人坐，木質排椅上落了些許灰塵。
江疏婉替他拍去了些許灰塵，示意讓他坐下。
“謝謝。”宋奕懷坐下來。
江疏婉眸色一怔：“你以前跟我沒這麼客氣的。”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的。”
宋奕懷隻這麼說。
江疏婉的眸色暗沉了下來，她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開口道了一句：“對不住。”
微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溫度卻是和煦的，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宋奕懷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側目看着身旁的女人：“江疏婉，來津市後，你似乎跟我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詞。”
他已經聽她說過好幾次了。
可江疏婉眼底盛着無奈：“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跟你說什麼，又或者我該跟你說些什麼，每次我以為我跟你是不是還有一點重新開始的可能時，總會有事情提醒我，我虧欠了你太多。”
多到她都已經沒有底氣讓他再來說‘原諒’這兩個字了。
江疏婉曾經很笃定自己跟宋奕懷的感情。
畢竟在這個年代，還是有很多人是包辦婚姻，再不濟也是相親介紹，像她和宋奕懷這種自由相識戀愛結婚的，仍是算少數。
她還記得，他們初識是在一場坍塌事故中。
江疏婉作為軍人去救人，宋奕懷就是事故中的受害者，當時也才18歲。
兩人是一見鐘情。
後來宋奕懷時不時會來營地外給她送吃的，她也就接受了。
兩個人就這麼成了。
“我曾經以為，我們組建家庭後，是真的可以走一輩子的。”
江疏婉這麼說。
宋奕懷卻沒了聲，他低下頭，也思及了那些久遠的初見回憶。
之所以說久遠，是因為江疏婉提及的戀愛期間的事，距離他已經太遠太遠了，他今生的記憶是從雞毛蒜皮的家庭中開始的。
向來強硬的江疏婉在他面前紅了眼。
“奕懷，雖然我知道這樣問你實在太厚臉皮，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我們真的不能重新再開始了嗎？”
“我的職務讓我不能經常待在家裡，這點我無法改變，可以後我會盡量争取休假時間，會在家裡多陪你，也不會一味讓你獨自面對我媽。”
“你能不能……再重新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