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聽到秦文華的話後，猛地上前推了一把。
正好将我推進了那堆亂七八糟的垃圾裡。
我掙紮着想要站起，孫子卻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奶奶好像一個垃圾婆，髒兮兮的，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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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震驚地擡起了頭，内心的痛苦瞬間将我淹沒。
小孫子從出生就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怎麼能夠這樣說我？
我僵硬地癱坐在那堆垃圾上，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小孫子。
小孫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不對，在我的直視下躲到了兒子的身後。
兒子見狀直接将小孫子護好，滿臉不耐地開口：“行了！你孫子隻不過是随口說了一句，難不成你也要計較？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再說了，你孫子也沒說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跟個垃圾婆又有什麼分别？”
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随着他笑了起來，好像我的狼狽對于他們來說是多麼好笑的一件事一樣。
我的心口已經痛到麻木。
或許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又或者，秦文華這個人的基因本來就有問題。
所以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孫子聽到大家都在哈哈大笑後，從兒子的身後探出一個頭，天真的問道：“爸爸，我能不能換個奶奶？我想要姨奶奶，不想要這個垃圾婆。”
他的話就像是鋼刀一樣紮在我的心上。
我麻木地看着面前的人，回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
我的一雙兒女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懂得心疼我，還說長大了要孝順我。
隻是，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想到這裡，我恍惚了。
我沒有再細想以前的事情。
就算他們以前再怎麼好，那也已經是以前了。
或許是這兩天遭遇的事情太多，我現在已經感覺到沒有那麼疼了。
我将手上緊緊攥住的結婚證遞給孫子。
“你的奶奶從頭到尾都是你的姨奶奶，放心吧，不用換。”
我的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兒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厭煩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