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與絕望迅速出現在段行簡臉上。
他顫了顫,眼中隐隐有淚花閃過。
原來,他錯過了我那麼多次啊。
仿佛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轟然斷裂了一般,段行簡頹然一笑,落寞的離開。
從那天開始,他再也沒來糾纏過我。
可我卻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似乎很喜歡從遠方遙遙望着我,一看就是一整天,卻在和我對上視線後,又迅速羞愧地逃離開。
我不在乎,隻随他去了。
漸漸的,我一心忙着自己的生活,事業有了很大起色,對段行簡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後來又過了許多許多年,在我和傅寒聲的婚禮上,我突然收到一幅畫。
畫中,有一男一女兩個小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出,這是當年的段行簡和自己。
彼時我剛剛答應了他的求婚,他喜極而泣,說想和我做個約定——
當我們四十歲的時候,就放下俗世所有,兩個人一起去環球旅行。
他想帶我去看看非洲沙漠的風情,還想帶我去看看北歐城堡的浪漫。
心中突然生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我打開手機,突然看到曾經的好友給自己發來一條消息。
段行簡自殺了。
死在曾經我住過的家裡。
“薇薇,怎麼了?”
傅寒聲從身後摟住我的腰,柔聲問道。
我搖搖頭,将手中的畫撕成粉碎,
“沒什麼,聽到了一個不重要的消息罷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