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人證物證俱在,這一次,李承乾他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休想辯解!”
他的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杜楚客,聽令!”
“臣在!”
“明日一早,你立刻去聯絡禦史台的王大人,和國子監的孔祭酒。”李泰的聲音,變得陰冷而又充滿了節奏感,“将我們手中的‘證據’,悄悄透露給他們。”
“這兩個老頑固,最重禮法,最恨德行有虧。他們知道後,必然會在朝堂之上,率先發難!”
“屆時,我再以親王之名,‘痛心疾首’地出面,請求父皇為了皇家顔面,徹查東宮,嚴懲那‘魅惑’君上的妖人!”
“父皇盛怒之下,必然會下令,将那稱心帶上殿來,與太子當面對質!”
“到那時”李泰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我要讓全天下的臣民都看看,他們未來的君主,是個什麼貨色!我要讓父皇,親手廢了這個讓他蒙羞的兒子!”
“殿下英明!”杜楚客躬身拜服,心中已然看到了魏王府君臨東宮的那一天。
與此同時。
夜色下的東宮,麗正殿。
氣氛,卻與魏王府的狂喜截然不同,充滿了死一般的壓抑。
總管太監常何,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臉色慘白如紙。
“殿殿下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他帶着哭腔,重重地磕着頭,“奴才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将稱心送往青虛觀,可可在半路上,竟被一夥不明身份的歹人給劫走了!奴才奴才派去的人,都都被打暈了過去”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瞥向燈下的李承乾。
太子殿下,正坐在書案前,平靜地擦拭着一柄從武庫裡取來的橫刀。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憤怒,沒有驚慌,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意外都沒有。
那份平靜,讓常何感到一種發自骨髓的恐懼。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怒到了極緻,反而變得平靜。
“起來吧。”
良久,李承乾終于開口,聲音平淡得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此事,不怪你。”
“殿下”常何愣住了。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橫刀,站起身,瘸着腿,緩緩走到常何面前。
“魚兒,已經上鈎了。你演得很好,那些護衛,也暈得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