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違抗。
隻能帶着滿腔的憋屈與不甘,率領着他那支,在河邊白白演了兩天戲的一萬大軍,垂頭喪氣地,前往安市城。
當侯君集和李勣,踏入安市城,來到那座曾經屬于高延壽的帥府時。
看到的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李承乾,正高坐于主位之上,與衆将談笑風生。
他的身旁,羅通、裴宣、阿史那·雲等一衆親衛,盔明甲亮,眼神銳利,渾身散發着一股百戰精銳的彪悍之氣。
而大堂的中央,則用一個巨大的木籠,關着一個披頭散發,形容枯槁的囚犯。
正是,高延壽。
旁邊還堆放着一箱箱從高延壽府中搜繳出來的金銀珠寶。
“侯副帥,李長史,你們來了。”李承乾看到二人,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來來來,快請上座!孤,已備下薄酒,為二位,接風洗塵!”
侯君集看着李承乾那副“勝利者”的姿态,隻覺得胸口發悶,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着臉說道:“殿下,好手段。”
“哪裡哪裡。”李承乾擺了擺手,笑得更加燦爛,“此戰之所以能勝,皆賴父皇天威。當然,更要感謝侯副帥你啊!”
“感謝我?”侯君集一愣。
“當然!”李承乾站起身,走到侯君集的面前,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不是侯副帥你,将計就計,以身為餌,在泊灼口和黑風渡,大張旗鼓,演得跟真的一樣,所以高句麗的主力,都被你吸引了過去。”
“孤,又豈能如此輕易地,就拿下這空虛的安市城呢?”
“所以,侯副帥當居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