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離開!”
醫生護士的驚呼聲,除顫器充電的嗡鳴聲。
成為了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聲響。
4
宴會廳内,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陳董的那句“林家的怒火”,像一座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我捐贈一棟教學樓的消息,也早已傳開。
像一顆重磅炸彈,将衆人炸得暈頭轉向。
“她哪來的錢?裝的吧!”
張瑤的母親,那位校董張夫人,臉色鐵青地對陳董說。
陳董冷笑一聲。
沒有理會她,隻是對身邊的法律顧問點了點頭。
法律顧問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作為“罪證”的紙質借條。
他用一個特殊的紫外線筆照了一下,得出了結論。
“陳董,這張借條上的萬字,以及玖佰玖拾玖萬元整這幾個大寫數字,是利用特殊的可擦寫墨水後添的。”
“與原始簽名和999的墨水成分,有顯著不同。”
“在法律上,這屬于典型的合同詐騙。”
此話一出。
張瑤瞬間面如死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張夫人也傻了,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宴會廳的另一頭。
警笛聲由遠及近,凄厲刺耳。
幾名警察走了進來,在法律顧問的指證下,直接朝着張瑤走去。
“不不是我不是我!”
張瑤驚恐地尖叫,拼命往後縮。
冰冷的手铐,還是“咔哒”一聲,铐住了她的手腕。
她眼睜睜看着女兒被帶走,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我正在醫院的搶救室裡,與死神搏鬥。
我的心髒在除顫器的電擊下,終于恢複了微弱的跳動。
但我依舊在半昏迷中,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