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複婚。”
林衍心頭一顫，努力平靜開口：“為什麼？你嫁給我隻是因為我爺爺，我現在也已經不愛你了，你也沒必要再跟我說這些。”
江冉捏緊拳頭，克制地看着他臉。
“可是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林衍指尖一顫，反問：“所以你愛我嗎？”
江冉緩緩吐出了一個“是”。
林衍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愛他？
愛他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他，訓斥他，為了别人跟他離婚？
他低眸看她：“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你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那是你愛我的表現嗎？”
多麼可笑。
這聲質問，問的江冉啞口無言。
她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知道在這段婚姻裡他受了很多委屈。
可她也是第一次結婚，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相處。
母親和父親也是如此，所以她也就延續了這種相處方式。
還是政委跟她語重心長的傳授方法，她才意識到溝通和換位思考的重要。
她也是在離婚以後，才意識到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溝通這碼事。
之前她一直都是從自己角度看看他，根本就沒想過他的感受。
是她錯了。
可是這些話，她又怎麼說出口……
林衍盯着她同樣紅了的眼眶，半響後才有了動作。
他轉過身，望着車來車往的馬路，默默開口。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不計較了，我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希望再有一個人來打破我生活的平靜，你早點回首都吧。”
江冉聞言，眼淚瞬間順着臉頰流下，落到了深綠色的軍大衣上。
江冉沙啞至極的聲音傳進了林衍的耳朵。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林衍聞言，隻覺得諷刺。
“江冉，你還真以為我是你可以随意呼來喝去的男人嗎？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我說了不愛了就是不愛。”
“說我們沒可能就不會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