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舟看着沈佳柔,眼裡彷佛正在醞釀着一場風暴。
沈佳柔終于慌了。
她站起身,不安地往後退去。
平安符掉到地上。
紅底、金子,和陸裴舟去寺廟求的一摸一樣。
陸裴舟猛地上前将平安符撿了起來,手指深深紮進掌心。
“護士,你剛剛說淩秋來過了?”
陳麗皺眉:
“哪個淩秋?葉淩秋嗎?她是來過了。”
“我就是在走廊上看到她從病房裡出來,才想起來找你們的。”
沈佳柔瞪了她一眼,又嬌笑着想拉住陸裴舟的手:
“裴舟我剛剛睡着了,我不知道淩秋姐來了。”
陸裴舟沒說話,隻是愣愣地看着手裡的平安符。
“護士,我想問一下,我妻子是怎麼流産的。”
陳麗看了眼護士長,見她沒有反對才說道:
“葉淩秋女士是受了撞擊,所以孩子才沒保住。”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丈夫,住院這麼久不僅不聞不問,老婆流産要一個路人送她來醫院。”
“什麼時候?”
陸裴舟擡起頭,眼裡的血絲幾乎蔓延了整個眼眶。
“什什麼”
陳麗吓了一跳。
現在的陸裴舟似乎比剛才沈佳柔撒潑的時候,更加恐怖。
陸裴舟扯開沈佳柔的手。
“淩秋來醫院,是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很輕,卻好像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十一天前。”
陸裴舟張開嘴,用盡了全力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想起來了。
十一天前,正是我去找他的時候。
沈佳柔情緒失控沖上馬路,被自行車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