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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起頭，看到是霍景晨，他用更加狠毒、森冷的目光盯着莫欣兒。
那目光如淬了冰一樣，刺得莫欣兒一下可憐得收回了視線，縮在燕明哲懷裡。
燕明哲把她護得緊緊的，目光跟我對視的時候，我一把拉緊了霍景晨的手臂，主動小鳥依人地蜷進了霍景晨的懷裡大步地朝外跑。
霍景晨意外地肌肉僵硬了一下，随即回過頭，在搖晃的燈光下，給了燕明哲一個得意洋洋的挑釁極了的微笑，把我摟在懷裡，沖得更快了。
終于，我們跑出了大門，沖進了同樣混亂，但是安全許多的劇場外的空地上。
直到好幾分鐘後，大地停止了搖晃，我暈暈乎乎地枕在霍景晨肩上，發絲被人親了一口。
我一愣，霍景晨笑得像個得志的小人，在我頭頂故意大聲說：“被老婆依靠的感覺真好啊！”
“霍景晨，你這個混蛋！”
燕明哲在一旁咬牙切齒，恨不能把霍景晨活剝了，他卻絲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啧啧，你這個出軌渣男，有資格罵我？”
燕明哲安頓好莫欣兒母子，朝我們走過來，站在我頭頂：“付蕾，帶着女兒跟我回家，好不好？”
随即他蹲在我們面前，目光轉移，試圖去牽女兒的手。
“爸爸來接你了寶貝。”
卻不想，女兒卻避開了他的手，往霍景晨懷裡鑽得更深了。
“你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是霍叔叔！”
女孩的叫聲，讓周圍的人都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也愣了。
我沒想到女兒竟然會這麼喊。
可原來我們都一樣，失望到了極緻，就無法再愛了。
無法再信了。
何況燕明哲還是那個任憑自己的情人綁架自己的女兒，看着别人往她身上潑糞水的壞父親。
在燕明哲不敢置信的錯愕和受傷的目光裡，我淺淺地看了他一眼：“燕明哲，你現在不應該來找我們，而是該去找你的愛人和你們的孩子。”
“不是的、欣兒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
“撒謊還有意義嗎？”
我歎了一口氣，牽起霍景晨的手：“不管我們今天是偶遇，還是你怎麼查到了我們的行蹤，都不要緊了。因為你也看到了，我和景晨的關系現在很穩定。我們很快就會結婚。”
燕明哲盯着我們十指緊扣的模樣，像個傻子一樣石化在原地，他搖着頭，不相信地一直說着。
“不、不可能。你愛的是我，不是他！蕾蕾，跟我回去，我讓欣兒把孩子打掉，我的孩子隻有笑笑，隻有她！”
“别這樣，給自己多留點體面吧。”
我勸說他，“我已經讓你得償所願了，就别來糾纏了好嗎？做人，别那麼賤。”
原來我的嘴裡，也能說出這麼平淡而惡毒的話。
而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