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刺耳的電流聲,她的麥克風被人拔掉了。
紅布落幕,她被人拽到幕後。
是顧硯之!
他派了人來擾亂她的演講,沈念禾不甘心,她攥緊了随身聽試圖再次沖上台。
“媽媽!嘶——嘶!”
寂靜的後台,哭腔十足的童音伴随着電波噪音從軍用手持對講機中傳過來。
冷酷又熟悉的嗓音透過短波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沈念禾!如果你不想樂樂有事的話,現在出來!”
顧硯之的人帶了張照片來證明真實性。
照片上,樂樂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那張小小的臉上挂滿了淚水,她似乎能想象出樂樂哭喊着媽媽的樣子。
是她疏忽了,她怎麼能放心把樂樂一個人放在旅館呢!
這時,場内的觀衆不耐煩了,起哄聲,倒喝聲,此起彼伏。
甚至還有人說她拿母親的死作秀的。
顧硯之的聲音再次從對講機傳過來。
“沈念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真理?你有考慮過樂樂嗎?”
她顫着聲問:“你想幹什麼?”
他的笑聲透着陰冷,“樂樂的小命就在你一念之間,給你三分鐘出劇院,然後來對面廢棄大樓!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倒計時,三分鐘!”
“你瘋了嗎?樂樂是你親生兒子!”她嘶吼,腦海裡回閃過顧硯之抱着樂樂露出慈愛的畫面。
“還剩兩分鐘!”
沈念禾閉上眼,淚水滑落滴在捏皺的演講稿上,母親操勞二十多年身影在她心間飄蕩。
“求你别逼我了,顧硯之你好狠心!”
“最後一分鐘!”嗓音依舊冷酷。
一聲凄厲的哭喊聲,攥住了她的心髒,“媽媽,是鳄魚!他們要吃掉我了!救命!”
她混亂的思維中浮現樂樂被高高懸挂起,底下的木闆被抽離,露出巨大的鳄魚池,饑餓的鳄魚正張開血盆大口,綠油油的眼睛盯着上方緩緩降落的樂樂!
沈念禾覺得自己被淩遲了,痛到無以複加。
她認輸了。
“顧硯之,放了樂樂”她拿着對講機跑出了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