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間空空如也,連病床都收拾幹淨了。
顧硯之一顆心因為不安而加速跳動,好似胸口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他攔住護士問:“這個病房的女人呢?”
護士用不善的目光看着男人:“她帶着孩子走了,好好的一個女人被打得差點毀容,不跑等什麼?”
“什麼?!”
他眉心猛地一擰,仿佛腦中的弦被驟然拉緊。
護士小聲嘀咕:“人都走了裝什麼深情?國家已經公布新《婚姻法》了,可以訴訟離婚的!就算你是軍人,也不能這樣欺負婦女孩子!”
“砰”的一聲,顧硯之将手裡的蛋糕砸在牆上,小護士吓了一跳。
他懶得跟一個小護士計較,安排人去火車站找沈念禾。
她要帶着樂樂走,絕不可能!
顧硯之快速回到基地,委派陳副手動用軍部關系,地毯式搜索沈念禾和顧樂樂的蹤迹。
很快來了消息,“顧團長,你提供的信息不對啊!信息通信科攔截失敗!”
“什麼意思?”
“沈念禾的身份信息已經被全部注銷了,查無此人”
顧硯之一拳重錘在辦公桌上,太陽穴青筋暴起。
很好,原來沈念禾早就在計劃着離開了,注銷身份,安排新身份可不是一天能完成的。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急促響起,他猛地拿起聽筒,是林知夏。
對面語氣焦灼,“硯之!沈念禾帶着樂樂在火車站!她要把樂樂帶出省外了!”
“攔住她們!絕不可以放她們離開!”
“硯之,你放心,樂樂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沈念禾這樣心機狠毒的女人帶走樂樂!”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顧硯之來不及喘一口氣,開車疾馳趕往火車站。
當他到火車站後,保镖一臉愧意地說:“顧團長,沈小姐沒抓到”
“廢物!那孩子呢?”他叉着腰,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孩子抓住了,夫人已經把他帶回去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立刻發布全國懸賞令!我一定要将沈念禾抓回來!”
這不夠!
打蛇打七寸,他要捏住沈念禾最重要的東西,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他靈光一閃,繼續吩咐:“去一趟城南墓園,把沈念禾母親的骨灰帶出來,先供奉到顧氏祠堂内!”
助理面露難色,沒有動作。
“快去啊!”